藍色士多啤梨可樂

偶尔写自己想写的,我开心最紧要

*七月的lof除草(
*ooc
   
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
朔间零找到他时,雨已经下得很大。

缩在漆黑角落里哆嗦着的朔间凛月早就全身湿透。本就单薄的衣物此时再起不到遮挡保护的作用,只是烦人地黏在皮肤上。
他冷得快要失去知觉,牙关和手脚在不受控制地打颤。那张素来牙尖嘴利的薄唇血色尽失,脸色像死人一般惨白,只有那双疲惫的红眼睛在暗夜里依然闪着光。
外面的世界狂风暴雨,他如同被茫茫大海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系的伶仃小舟。黑夜使他迷失方向,海浪要将他吞噬,而孤独令他恐惧得近乎发狂。
可他一刻也不敢闭上眼睛。只因他一闭上眼,那些噩梦里的画面就会占据他的意识。

*
颤抖的手指将烟嘴送进同样颤抖的薄唇,极短暂的一瞬欢愉后,白色烟雾便从微张的唇缝缓缓喷出。他的面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绯红,跟苍白肤色形成突兀的对比。烟雾散尽后,他手指一抖,弹落烟灰。
“一个人吗?”
“不,在等人。我很遗憾那不是你。”
他的嘴唇干得起皮,下唇更被他咬得充血通红,跟他危险的艳丽眼睛一起成为这张脸上的唯二色彩。

朔间凛月在这里坐了二十七分钟,已经用同样的话打发走了四个来搭讪的人,刚刚是第五个。
他像是一道与混乱和无法无天格格不入的独特风景,又本身就足够危险和魅惑。
直到一个风雪味的拥抱突然从背后袭击了他,缓缓燃烧的香烟差点从指缝间滑落到地上。朔间凛月没有回头,因为拥抱很快就结束了。
朔间零长腿一迈,坐到朔间凛月旁边。他从朔间凛月的指间拿起那根快要烧过一半的烟,随手摁灭了。
“一个人?”
朔间凛月低笑起来,稍长刘海被他呼出的气流吹起,猩红眼底滑过一丝狡黠:“现在不是了。”

*
“你在等我?”
“我知道你会来。”
“嗯——你做了个什么梦?”

倘若说一个吻的重量约等于一片玫瑰花瓣,此刻朔间凛月便要葬身花海。
他从朔间零的口腔里汲取氧气和甜蜜,接受朔间零渡过来的唾液和温暖。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脚过分冰凉,朔间零不得不一边同他接吻,一边用自己的手掌裹住他瘦削得仿佛皮包骨头的手指。
朔间凛月打开双腿,夹住朔间零的腰。
“呼嗯……?”
朔间凛月能感知到朔间零的呼吸急促了几分,皮肤紧绷,隐隐出了一层薄汗。空气也染上紧张和汗水的味道,和着玫瑰的花香。他很清楚的是,朔间零并不是在紧张,朔间零在兴奋。
他托起朔间凛月的腰,不由分说地挤进青年的身体内里。他将朔间凛月整个人拥入怀抱,用吻抚慰因为被进入而止不住颤抖、泛红的年轻躯体。
朔间凛月上半身还算穿戴整齐——跟以往的衣不蔽体相较而言;下半身的长裤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了房间的哪个角落,两条腿仍挂在朔间零腰间。
“跟你梦见的一样吗?”
朔间凛月弓起腰凑上前去,指甲用力得几乎陷进朔间零的背,伶牙俐齿咬住朔间零的耳廓,薄薄一片皮肤热得烫人。
“没你那么啰嗦,兄·长~”

*
他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淹没在雨声和雷鸣声中。
雨水、汗水和泪水布满了他的脸,顺着眼眶流下,味道咸涩带苦。
朔间凛月上一个梦里的情景里,也是这样恶劣的雷雨天。雨声叫他心烦,闪电让他心惊,雷鸣令他想起儿时的难堪回忆。这一切让朔间凛月的心情差到了极点。
而最令他不安的源头,是空气里雨水洗刷不掉的浓郁血腥味。他哆嗦着,举起手抹了一把正顺着自己额头滴淌而下的液体。借着闪电的亮光确认它的颜色并不鲜红以后,朔间凛月觉得眼前模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他倚着墙,慢慢坐了下来。朔间凛月没有烟瘾,但现在他突然很想抽烟,于是他不抱希望地伸手摸了摸衣袋,又平静地垂下了头。
他开始想象,抑或是回想。他想起在这之前的无数个雨夜里,朔间零抚摸他的手指,朔间零落在他颈侧耳边的吻,他的眼泪,他的低语;朔间零的爱,还有埋在他心底的恨。尽管他不会承认,这些温暖的、破碎的快乐时常萦绕他的心头,直至噩梦袭来。

“凛月,我找到你了。”
朔间零总能找到朔间凛月的所在地。这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,又或许是因为血缘关系带来的奇妙感应。总之,这次也不例外。
朔间零的拥抱像是刺激到了朔间凛月,他用力推开环在自己身上的手,同时嘴里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话:“走开!不要碰我!”
“我已经找到你了。凛月,不要怕。”
朔间零强硬地将朔间凛月固定在自己怀里,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,低声安抚道。
朔间凛月真的安静下来,一颗眼泪无声无息地落入雨幕。
“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?
“——我梦见你死了。”
“凛月,那只是梦,是谎言。”
“不。”
朔间凛月抬起头,眼神平静得像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。
“你知道的,我的梦从不说谎。你会骗我,但我的梦不会。”
“所以,”他继续说道,“在我的预言变成现实之前,赶紧滚远一点。越远越好。”

“如果你的梦不是谎言,那么无论我到哪里去,它都一定会变成现实。”朔间零微笑起来,“尽管如此,凛月还是希望我离开——这样做的原因,我可以理解成是凛月在担心哥哥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就算你真的预言了我的死亡,也没有必要觉得自己要对此负责。毕竟凛月只是刚好知道了,不是吗?
“——况且,你说得对,我是个骗子。我能骗过预言者,命运女神会被我骗过也说不定。”
朔间凛月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朔间零的语言中所蕴含的魔力。他无奈地垂下头,嘴角勾起扯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“嗯——朔间先生的嘴确实可以让命运女神也要甘拜下风呢。”

这是变故发生的前三分钟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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