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色士多啤梨可樂

偶尔写自己想写的,我开心最紧要

按理来说,已经死了的人是没有对所谓冷热的感知的。
例如白,从来不会因为觉得冷而要添衣裳,让他像活人一样搓手取暖更是不可能的事。
但我不同。我没有喝孟婆那丫头的汤,活着时候的记忆还被我小心翼翼地保留着。所以我还会像生前那样,应该觉得冷的时候会呵气暖手,会问白冷不冷要不要添衣服,然后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提醒我,我们已经死了,冷热对我们没有影响,更不会生病。

我知道的啊。
我并不是贪恋活着的时候感受过的温暖。我只是会期待着,哪一天你会突然想起来,像是从前那样握住我的手,对我说:“这样就不会冷了。”
白小时候虽然常年身体不好,但是一双手却总是暖的。
在我们互相拥抱取暖的日子,他会一边握着我被寒风吹得僵硬的手,一边往我的脖子附近呵气。
我这个弟弟啊,就连呼吸都是暖的。

“鬼使黑?”
我回过神来,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白。
“怎么了弟弟?”
“…你突然就发起呆来了。”
白少见的没有反驳我对他的称呼,或许是已经无奈了。嘛,无论如何我还是有点高兴的。
“因为想起了一些令人高兴的事,不小心就走神了。”我笑了笑,走到他的面前,抓住他藏在长长的衣摆下的手。
那是跟记忆里完全不同的温度,冷冰冰的,甚至比白在最冷的一个冬天里,站在室外吹了许久风的手还要冷。冰冷得让我胸腔里那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似乎也抽痛了一下。
于是我牵起他的手就走。
“走吧弟弟,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,我们去打雪仗放松一下吧!”
“等等,不要这样拉着我的手…鬼使黑!”
虽然嘴上好像很不愿意,但白还是跟着我一起走了。果然不论有没有记忆,白都是我可爱的弟弟。

打雪仗这件事,其实白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。至少在他作为人类的短暂一生里,从来没有这个经历。
他不愿意参与这个活动,我也不会允许他参与。那些恶毒的小鬼会借着打雪仗欺负白,例如他们会嬉笑着谩骂着用塞了小石头的雪球故意砸白的头或者脸。起初白还不知道躲,被打砸几次之后白就反应过来了,那些人是故意的。有一次白的额头被雪球里塞的石头擦破了皮,我回来见到他的时候,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。
有的人你不招惹他,他照样会来招惹你。
于是在那群小鬼打雪仗的时候,我捏了一堆雪球使劲地往他们脸上砸。论力气和准头,他们比不过我。直到把他们砸到哭着回家,我才住手回去看白。
白一直站在窗边看,见到我回来就跑到门边给我开门。
我小心地避开他额头的伤口,揉了揉他的头发。白的头发是比雪更好看的白色,跟我的黑发正好相反。在我眼里看来那么漂亮的一头头发,却是那对男女跟其他人嫌恶白的理由。
“打雪仗不好玩,以后我们不玩了。”我对他说。
那时候的白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
或许我该庆幸现在的白没有了以前不愉快的记忆,可以让打雪仗这件事给他留下个好印象。
“呐,弟弟,我们先来捏雪球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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